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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0章 第二百六十只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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詩歌是個啥意思, 葉久澤真心看不懂。他學新世界通用語還沒一年,理解水平尚停留在幼升小的階段, 雖然能念出詩歌的標準發音,但距離“釋義”差了不止一二三三三個檔次。

妮翁的占蔔詩寓意深刻,且表達方式較為意識流。只適合博學多才、腦洞奇大、明媚憂傷派的文學愛好者解讀,而不是落在葉久澤手裏, 被解釋得分崩離析。

“我懂了!”葉久澤兩眼一亮, 在宇智波斑和伊路米的註視中,立馬發揮出高考閱讀理解滿分的實力,“紅葉月降下了魔鬼——九月份會從天空中掉下來一個大反派!”

“反派怎麽從天空中掉下來呢?當然是因為乘坐的飛艇失事, 高空墜落。”葉久澤嚴肅答題, “純潔的天使跌落塵埃——正派和反派乘坐同一架飛艇, 同歸於盡。這一句告訴我們, 九月份的飛艇票不要買, 正反派在高空決鬥, 會出空難。”

宇智波斑X伊路米:……不知為何, 覺得她說得有點道理?!

“藍色的巨人踏破彼岸——藍色,是我大純陽的顏色;而我純陽, 是站在武學巔峰的巨人!踏破彼岸, 意味征服!”葉久澤挺胸擡頭, 充滿自信, “這一句關鍵在誇我武藝高強,遲早會爭霸天下,將海峽對岸收入囊中。”

宇智波斑X伊路米:……我就聽聽不說話, 看你誇出一朵什麽花==

“在霜降的時候沈入深海——霜降那不就是冬天嘛,‘沈入深海’更容易解釋了,我不僅要征服陸地,我還要征服海洋。”

“太刀的光芒穿越了生死——告訴我們拼搏前先將佩刀磨好,這樣一來,刀面反射的太陽光能亮瞎敵人的狗眼,給自己可趁之機!”

庫洛洛·高材生·魯西魯:……

“血泊中孕育新生的政權——血泊,即為紅色,意味著紅色政權的興起,是社會主義發展的美好前景。”

“遙遠的自然誕生了王者——愛護自然人人有責,環境好了,生活質量高了,人類的幸福感就會增強,生育率也會提高,沒準新生兒中就會有未來的總統。”

“他是光明也是黑暗——光明不就是白色嘛,黑暗不就是黑色嘛,這說明他是歐皇和非酋的混血兒,未來發展如何,關鍵看臉。”

宇智波斑打起了哈欠,伊路米磨著自己的指甲,庫洛洛鉆進狗窩準備睡覺,吉爾伽美什覺得有點胃疼,先蹲坑看看要不要排洩==

“雪見月是紅色的花海——意味著革命成功;梅初月積累白骨皚皚——意味著祭奠烈士。”

“當人間燃燒起熊熊烈火——意味著屍骨火化成灰;神依然在微笑著俯瞰人間——意味著有些人雖然死了,但他會在天上保佑你。”

“綜上所述,這篇預言主要以意識流的寫作手法告訴我們,革命即將來臨,槍桿子裏出政權。”葉久澤將紙張合攏,還給宇智波斑,“明白了嗎?”

眾人:……不不不,不明白不明白。

庫洛洛探出狗頭,眼神覆雜得一言難盡。他本就對妮翁的預知能力充滿了興趣,如有機會,他一定會再去偷盜一番。

但現在,好端端一首預言詩被葉久澤肢解成渣,連帶著他對這份獨特的念能力都不再向往了。要是每個人都這麽解析占蔔,預知能力偷來幹嘛?給自己造成精神汙染嗎?

庫洛洛算是服了,他長這麽大,真沒見過像葉久澤這種腦回路成直線狀分布的主==

宇智波斑覺得,將預言詩交給葉久澤解讀的自己果然是個傻叉。明明有藍染、玖蘭樞作為場外支援,他為何想不開要找葉久澤呢?

葉久澤能算命、會解析?

並不。宇智波斑深谙葉久澤胡謅的能力,她所謂的“占蔔”,不過是給人即興洗腦而已。

然而宇智波斑卻忘了,葉久澤每一次給人“算命”,在兜兜轉轉之後,總會往稀奇古怪的地方發展,再一點點挪向一條異曲同工的道路==

不幸的是,宇智波斑拒絕深想,一張嘴就是“夜深了”、“我累了”、“要回了”三連發,堅定地選擇告辭,並帶走了新狗子庫洛洛。

新狗子養在葉久澤身邊只能是狗,但被他帶入月讀世界後,沒準就能提供不少的情報和信息。

比如——你是不是這個世界的土著?你知曉過去還是未來?你的本體是哪個,我去幫你宰了吧!

臨走前,宇智波斑別有深意地給了吉爾伽美什一個眼神,裏外只流露出一個意思:你怎麽還是狗?

吉爾伽美什:……

英雄王的狗臉扭曲了起來,其實長時間化不了人形真不怪他,要怪就怪——巴比倫門裏的每一把神兵都需要靈氣修覆啊!維摩那、乖離劍和天之鎖更需要海量的靈力滋補啊!

因為王之財寶,他活得多麽不容易!他發誓以後再也不亂丟寶具了,甩出幾把就撿回幾把,這可都是他腦子裏進的水啊!要珍惜==

剛送走宇智波斑和“誠信”,伊路米就抱起金毛回了隔壁。一時間,偌大的套房裏就剩下葉久澤和熟睡的亞路嘉,氣氛十分安謐。

給亞路嘉掖下被角,葉久澤洗了個戰鬥澡,穿著寬松的睡衣站在落地窗前,俯瞰著燈火輝煌的友客鑫市。

半晌後,他給殺生丸發了條信息:【睡了嗎?】

過了一會兒,對方給了簡短的回覆:【沒有。】

葉久澤嘴角輕勾,左右殺生丸不在身邊,隔著FTF,他就算再放飛自我,對方也不能把他怎麽樣。於是,他開始在浪花裏翻滾:【想我了嗎?】

對方陷入了迷之沈默,葉久澤再接再厲:【我可想你了!】

殺生丸明顯是個不會反撩的主,或者說,他憑本事單身的思維給不出談戀愛的情侶該有的反應,只能沈默地看著葉久澤表演,然後付之行動==

她說想他了,那就……

殺生丸收起了手機,從大酒店頂樓一躍而下,絨尾翻卷如流雲,緩緩降落在葉久澤居住的23層落地窗前。

彼時葉久澤還在劈裏啪啦地打字,眉梢眼角度帶著一股詭異的興奮感。殺生丸微微擡手,輕輕扣了扣玻璃窗——“咚咚咚”!

緊接著,他就看見葉久澤擡起了頭,對上他的眼。一瞬間,她就呈現出一片空茫的表情。半晌後,她的眼瞪大、嘴張開,捧著手機微微哆嗦。

不是很想他嗎?怎麽露出一副見了鬼的表情?

殺生丸飄向雕花精美的陽臺,輕盈落地,穩步入內。帶著深夜微涼的氣溫,他筆直地走到葉久澤面前。

“其實你只需要喊一聲我的名字。”殺生丸看著她怔然的面孔,陳述道,“我就會來到你的身邊。”

他只是說出一個事實,主要表達了自己作為一只優秀的召喚獸,有著隨叫隨到的美好品質。他們之間,壓根不需要做翻出手機發消息這種多餘的事。

而且,“我想你了”這種話,只有當面聽她說出來,才會讓他滿意。

但他卻不知道,這番陳述句落在葉久澤耳朵裏,引起了強烈的化學反應。平日裏正兒八經的男人用正兒八經的語氣說出暧昧的話,非但不顯得輕浮,反而顯得慎重又充滿魅力。

還矯情啥啊,太特麽想他了!

葉久澤當即給了殺生丸一個熊抱,作為熱血型的一方,激情上來了還是先占點便宜吧!他主動勾住殺生丸的脖子,張開烈火紅唇,狗一般叼住了對方的嘴。

伴隨著“啵”一聲輕響,殺生丸眸色微暗。

大妖怪反客為主,垂下頭含住她的唇瓣,輾轉反側之間勾出銀絲一線。有些東西就是熟能生巧,發乎於情,存之於性,不需要過多的學習,就能水到渠成。

他的手下滑,一把托起她的臀部。她倒是難得地配合,八爪魚般勾住了他的腰。這下子,鎧甲就顯得有點膈應人了。

他挑開了她的睡衣,她不小心把他的腰帶整成了死結。銀白色和烏黑色糾纏,堪堪挨到床邊,難解難分。

真到了這時候,其實糾結誰上誰下、是男是女也沒什麽意思。人生這麽短,誰知道明天會發生啥,不如及時行樂。

不過……同一時間,葉久澤和殺生丸忽然偏過頭,就看見亞路嘉咬著手指,睜著純潔的藍色眼睛,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們。

葉久澤X殺生丸:……

這種仿佛爹媽在親熱結果被孩子撞破的尷尬感是怎麽回事?

等等!他們壓根啥也沒來得及做就要開始向孩子解釋是什麽鬼?

“你們在幹什麽?”亞路嘉好奇極了,“為什麽要互相咬?還要脫衣服?”

殺生丸頓了頓,正想伸手摸向腰間的“萬象”,卻發現斬魄刀已經摔在了地毯上……這一刻,殺生丸深切地意識到,什麽叫作情路多舛。

他到底是造了什麽孽,才總會在關鍵時刻突發這樣那樣的情況。

亞路嘉是吧?他記住了。

葉久澤不知該如何解釋,只能幹巴巴地說:“那個……玩摔跤,對,摔跤。”

亞路嘉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,所謂“摔跤”,就是相互壓倒、彼此撕咬、剝離衣服,地點是臥室,戰場是席夢思。

“大姐姐!我也想玩!”亞路嘉躍躍欲試。

葉久澤:……祖宗,我特麽求你別說了!

殺生丸不語,只是扯起了被子,一把掀在亞路嘉頭上。孩子正興奮地頂被子,他就貼身抱起葉久澤,轉到了盥洗室。

其實這個地點,也可以……就是對著高清半身鏡,太刺激了點!

亞路嘉摸到了門邊,開始撓木板:“我也要玩!我也要玩!”

葉久澤麻木地捂住了臉,殺生丸沈默了片刻,忽然開口道:“可以殺了他嗎?”

葉久澤:……你的思想很危險啊年輕人!

“算了,還是個孩子。”葉久澤安撫著他,指尖沿著他的腹肌下滑,還是決定給可憐到暴躁的男人一點甜頭,“……我幫你吧,唉。”

……

同一時刻,被宇智波斑帶走的庫洛洛,見到了昔日的小夥伴——從良的飛坦、俠客和小滴,以及勞改成功的寸頭男西索。

庫洛洛:……

他忽然感到了大宇宙的惡意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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